沈舒回过神,详细描述了手机的型号和特征。
谢铮看向身后的人,“找到。”
他往外走,这次沈舒老老实实跟上去。
她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儿,不确定是不是刚才受的伤,不过还是很真诚地道了谢。
她说:“谢谢你。”
嗓音又轻又软,仰头的模样十足真诚,乖巧得像个小学生。
怎么看都跟他们不是一类人。
男人忽然想起刚才抽烟时,她拧眉嫌弃的样子,冷冷挑唇:“怎么谢?嘴上说说?”
沈舒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想了想:“你受伤了,我可以......”
她想说,她可以帮他治。
然而还在犹豫的时候,男人却先开了口:“好啊,从现在开始,你来照顾老子,直到伤口好为止。”
“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舒知道他误会了,想解释。
男人却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怎么,老子刚救了你,就要过河拆桥?”
沈舒动了动唇,到底没反驳。
这次,算得上是救命之恩。
外婆说,欠什么都可以,但不能欠人情。
她想了想,妥协:“那我现在送你去医院行不行?”
“不用。”男人直接打断,“车上有纱布。”
他顿了下,看她:“会不会换?”
沈舒点头,她会。
谢铮带着她上了车,陆淮坐在副驾驶座,看了眼沈舒:“去夜宴吗?”
这句话是问谢铮。
谢铮“嗯”了声,没有多说,只拿了纱布扔给沈舒。
这是昨晚沈舒留下的,她的包里还有消毒酒精,这些东西并没有被偷走。她拿出来,“要先消毒,有点疼,你忍一忍。”
没听到男人的回答,她打开酒精瓶。
犹豫了一下,手腕忽然被人握住。
她下意识要挣脱,男人却握着她的手,放在了伤口处,“这里,好好给老子消毒。”
他说话冷淡又恶劣。
沈舒低下头,顿了下,又听他说:“扣子解开啊,不会啊?”
沈舒当然会,只是她从前看的病人,都没有这样接触过。张家擅长的是药道,但敷药这种事,外婆很少让她做。
男人握着她的手,放在衣扣上,“解。”
他态度并不好,不过沈舒是为了报恩。
她小心地解开纽扣,指尖触到男人的肌肤,像滚烫的老铁,又硬又结实。
“对不起。”
她缩回手,乖乖道歉。
男人的目光却落下来,落在那双小手上。
小姑娘的手很白,干净如瓷。肌肤触及的瞬间,他瞳孔微缩,脑袋里只剩一个念头:真特么软。
然而他没动,看她按部就班,细致地处理完伤口。
又想起什么,问:“昨晚的药,可以用吗?”
那是她自己调制的,也怕他会嫌弃。男人目光扫过前排,看陆淮:“把那瓶子扔过来。”
陆淮愣了下,反应过来。
小姑娘说昨晚,难不成昨晚纱布和药就是她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