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太今日特意起了个大早,本以为今天能见到她那位高权重的孙女婿,却不想只传来了两个消息,一是孙女婿根本没来,二是孙女在家偷人。她满腔的怒火都积攒在沈晨瑛身上,誓要打死这个孙女了事。
可两人走进屋里,却发现屋里静悄悄的,两人都有些疑虑。
沈惊鸿不死心,掀开床帘子一看,里头果然躺了两个人,正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
她面上露出不忿,心里却兴奋极了,仿佛看到广寒丝已经在向她招手,“沈晨瑛,你不知廉耻。都嫁人了竟还回娘家偷人!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沈老太太一看,好啊,居然真的在偷人,当下就操起拐杖往床上打去,“好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女人!我今天就打死你!”
婴儿胳膊粗的拐杖打在两人的身上,闷闷的打击声传到屋顶,沈晨瑛抖了一抖,替他们疼。
那颤抖的感觉从沈晨瑛的紧紧抓住他的手传了过来,不再像按摩时候的温热,而变成了一种紧捏的疼痛。
裴昀鹤便以为她很害怕,来不及介意她抓了自己手臂这件事情。
这女人在伶牙俐齿也只是养在深闺的女儿家,遇到这样的事情能不害怕吗?
想到这,他冷冰冰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学着以往母妃安慰他的方式,举起另一只手僵硬的拍了拍她的手,干巴巴的吐出两个字,“别怕!”
沈晨瑛一愣,心里忽然有一种涩涩麻麻的感觉。上一次有人这样安慰她,还是她没进孤儿院之前,可那样温柔的小哥哥早早就离她而去了。
她还未来得及说出什么,底下的动静又传了上来。
杨宁雪终于在阵阵疼痛之下醒了过来,她的意识还没那么快回魂,看到老太太还有点疑惑,“母亲......”
沈惊鸿当下就傻眼了,怎么是她母亲?沈晨瑛呢?!
老太太缓了一口气,还要再打,却发现哪里是孙女,竟是她儿媳妇,这下可比孙女偷人更生气了!这女人敢给她儿子戴女帽子,更要打死了。
杨宁雪差点又被打晕过去。
等沈棋安赶过来,发现屋子里已经三人打得乱糟糟的时候,已经是一盏茶之后了。
沈老太太这会终于打累了,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脸色阴沉得可怕。
杨宁雪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大声哭着道,“是沈晨瑛!是她把我打晕了陷害我的!老爷你要给我做主啊!”
沈棋安只觉得脑瓜子疼。在场众人只有沈老太太不知道怎么回事,其他四人都清楚。
这是他们设给沈晨瑛的局,如今沈晨瑛没踩陷阱,却把杨宁雪丢了进来。杨宁雪还让沈棋安做主,沈棋安只觉得丢人,根本说不出话来。
沈老太太休息了一会,终于能开口了,一边说一边手里的拐杖还在努力“笃笃笃”的敲着地面,“沈晨瑛呢!把她给我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