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忘记了?所以带你来故地重游一遍!”男人淡淡地声音在白臻耳边响起。
在男人话音落下的瞬间,她脸上血色褪尽,她步步后退着,背脊触及木桩的那一瞬,她像是疯了般,捂住了耳边:“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喊人打断她的腿的,不是我啊,不是我……”
没错,这地方就是五年前的‘案发现场’!
五年前,就是在这里,梅英被人打断了腿,关了整整三天。
在这里,警察找到了属于她的物证,属于她的指纹……
不过三天,那群伤害梅英的歹徒就被抓捕归案,也正是那一天,歹徒指控她是主谋,指控这一切都是她白臻做的。
她无从辩驳!
在确凿的罪证之下,她除了认罪,没有路可走。
“白臻,咱们来玩个游戏如何?”突然,傅时礼说话了,噙着一抹淡然若素的笑容,开口。
游戏?
白臻抬起头,僵硬着表情开口:“什么游戏。”
“当年,你把梅英关在这里三天,断水断粮,她重伤都能活下来。想必,如今的你,待个一个星期不成问题。”傅时礼慢条斯理的说着,一边开腔,一边注视着白臻。
见她满脸骇然,惊吓的快要昏过去了,男人适才结束了话音。
她不要在这里。
她不能在这里。
一周,她的抑郁症若是停药一周……
她会死的!
她真的会死的!
“不,傅时礼,我求求你。我不要一个人待在这里,你放我回去,你怎么样对我都可以,我求求你,不要把我关起来。不要关我……”她手在抖,拼命的摇着头。
她不要被关起来!
不!
不要!
“放心,这既然是个游戏,自然不会让你白玩。五十万,一个星期,怎么样?比起你的那些恩客,我算是大方的吧!”
月光透过窗柩洒了进来,落在男人半张侧脸上,明暗的色调,将男人神情调和的愈发冷冽恐怖了。
白臻腿软了,冷汗湿了上衣。
她想要逃。
只是,男人永远都能先一步,窥探出她的想法。
并先于她付诸行动。
门被锁了起来。
白臻拍打着木门,沙哑的嗓音崩溃的哭求:“傅先生,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不要!不要……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让我一个人待在这里。”
她疯了似的用力的砸着木门。
拼了命的想要撬开门锁。
“为什么要这样,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明明错的不是我?”她的手已经伤了,破了,木头的倒刺深深地扎在了血肉中,可她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她像是失了神志,不知疲倦的拍打着木门。
不知过了多久。
她终于感觉到痛了,手掌十指连心的痛,小腹坠胀的痛,冷风从木门缝隙里四面八方的灌入,她冻的直打寒颤。
恐惧!
害怕!
各种情绪涌现。
她蹲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腿儿,哆嗦着,一遍遍的自言自语着:白臻,这点折磨算什么,你忘记了,那五年,被人打断了骨头,被人关在笼子里,被人……你都活着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