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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先冷静一下。”律师态度平静地安抚,“我的建议是,和林女士好好谈谈,争取对您更有利的条件,而不是选择诉讼。”
两人签订离婚协议当天,林麦给肖淮发来一条消息,千言万语删删改改,最后只留下了简短的一行:「姜律师,谢谢你。」
肖淮从不否认她有私心,如今结果令人欣慰,她自然替林麦感到高兴,释然一笑,打字回复:「客气了。祝福你。」
法律无法约束道德,却依然能成为武器,让不忠付出它该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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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智博的案子圆满结束,江璘帮了不少的忙。肖淮为此特意又回了一趟松河,抽了两万块钱给他,但江璘说什么都不肯收。
“别这样,一码归一码,”肖淮坚持要给,装了钱的信封硬往他羽绒服里塞,“而且你不是还打点了洗浴中心的老板吗?我总不能让你做赔本买卖。”
“松河才多大点儿地方,都是熟人,用不着打点。”江璘握住她的手腕,半开玩笑的语气,“你要实在过意不去,以后就多回来看看我。”
肖淮明明是松河人,来出差这几天却都住在酒店,一次家也没回。江璘知道她和母亲隋丽萍关系不好,玩笑也只能是玩笑,下次见面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最后肖淮挣不过他,只好妥协请他吃饭,就近选了家新开张的铜锅涮。
铜锅涮距离松河市一中不远,肖淮记得这里原来是家烤肉自助,念高中的时候,江璘还带她过来吃过几次,可谓羡煞旁人——六十八块钱一位,是那时候很多高中生一个月的生活费。
“那家早都黄了,都多少年了。”江璘点了麻辣小锅,没几分钟就热油滚沸,他丢了几片肥牛进去,不禁感慨,“看来你真没怎么回来。”
“嗯,确实回得少,工作挺忙的。”肖淮低头抿了口果汁,讲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哪怕两人都心知肚明。她去滨江念大学的第二年,隋丽萍改嫁,机械厂家属院的那栋老房子再不是她的家。
“忙点也好。***们这行的,多忙多赚。闲着才要人命。”江璘说罢,将面前的一盘油豆皮推到肖淮跟前。
肖淮目光掠过那盘豆皮,有些意外:“你还记得我爱吃这个啊?”
江璘低头笑笑没答话,摆手叫住路过的小哥,“哎,服务员,这桌加听芬达,冰的,快点上。”
肖淮真的服气:“这么多年你都没喝够啊?有那么好喝?”
“你懂什么,我这叫恋旧,多优秀的品质。”
江璘开始臭屁嘚瑟,旧时的熟悉感觉又回来一些。火锅店里生意好极,人声鼎沸,热气升腾,窗上结了厚厚一层雪霜,两人聊起许多往事,总觉得这十二年过得恍惚,好像上次坐在一起吃饭还是昨天。
话题回到他现在的工作,肖淮问道:“之后有什么打算?就干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