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蕈的心中也有疑虑,毕竟,这大宅里的勾心斗角,她可经历的多了。她才不相信什么恰逢时机呢。
只是,这傅青烟一直没反驳,倒让姓蕈的有些奇怪。
段逸城听了阿莲所说,脸上仍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瞥了傅青烟一眼:“她说的对吗?”
傅青烟磕了一个头,这才道:“回公子,世上的确没有那么多巧合。也许真的有人故意设计。”
段逸城的眼睛眯了眯,瞧着傅青烟的神色里,多了两分探究。
“只是,那个人绝对不是奴婢。”
傅青烟此刻才抬起头,目光如大海星辰,纯净的不成样子:“奴婢可否问阿莲姑娘几个问题?”
段逸城点了点头。
傅青烟转头看着阿莲,一字一句道:“奴婢家里世代为花匠,懂些偏门的花卉知识并不奇怪。而且,御赐的菊花接连死亡,亦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奴婢想问阿莲姑娘,可是我自己要求去侍弄花草的?那盆菊花可是我放进公子房间的?如果这些都可以算是奴婢设计,但这玉龙茶可是阿莲姑娘亲自存取的,奴婢就算有心,也接触不到啊。”
换句话说,没有这玉龙茶,就算菊花的花香也无法使人中毒。而这最关键的一环,掌握在阿莲手里。
“这个……”
阿莲语塞,傅青烟又道:“公子的海棠花,是你命人拿给我的。却已经是死的了。我发现那花叶上斑斑点点,根本不是虫蛀,亦是因为染了公子房中的毒气。”
“我并不知道啊。”阿莲心慌意乱,待要反驳。
傅青烟却不给她这个机会,接着说道:“我忘了说,这鸩酒之香与玉龙茶水虽能产生剧毒,却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要人性命。人若发生症状,也在两三日之后,而其他植物则娇弱的很,很快便会看到反应。”
说到这里,傻子也明白傅青烟在指什么了。
姓谭的忍不住道:“你的意思是,阿莲怕公子发现,所以把已经中毒死亡的海棠,送到了你这里,准备嫁祸于你。”
傅青烟很狡猾,立刻回道:“奴婢不敢妄加猜测。其实,公子的海棠花极为珍稀,生命力也很顽强,就算茶水浸泡,也不会死的如此之快。除非,这茶水就是玉龙茶,而这海棠花又紧挨着鸩酒。”
“没有,我没有……”阿莲急哭了,拽住姓蕈的裤脚,哭求道,“蕈姐姐,你替我跟公子说说,我真的没有害人之心,我只是看那海棠花死了,公子定会大发雷霆,所以才想嫁祸那丫头。我真的不知道这花是被毒死的……”
姓蕈的看事情已经有了结果,心里自然知道公子是怎么想的。立刻一脚把她踢开,怒喝:“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暗算公子。”
“来人,把她给我抽筋扒皮,以儆效尤。”
话音未落,候在外面的打手便进来,把人拖走了。老远还能听见阿莲的求饶声,十分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