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鸿远眼皮子都不动一下,反问道,“怎么,吃醋了?”
苏问心摇摇头,大方极了,“才没有呢。”
方鸿远,“……”
“衣服都脏了,脱下来我给你洗洗吧。”苏问心殷勤的伸手,帮方鸿远脱白衬衫。
方鸿远冷冷的扫了一眼苏问心。
苏问心动作一僵,忐忑的问,“怎么啦?你不是希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吗?”
“是,所以你最好也不要有什么吃醋的行为,意图将我拴在家中。”方鸿远忍住心肝脾肺肾都在疼的感觉,跟苏问心死撑。
苏问心挠挠头乖巧的笑笑,“你放心吧,绝对不会的,我肯定不会将你拴在家中的。”
听着苏问心的话,方鸿远内伤,他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他快速的脱下白衬衫,换上了苏问心递过来的蓝衬衫。苏问心赶紧麻溜的拿着白衬衫进浣洗室。
“你干什么去?”在苏问心将白衬衫丢入洗衣机的前一秒,方鸿远叫住了她。
“我帮你洗衣服啊。”苏问心眨巴着大眼睛回。
“……”一阵无语,方鸿远忍住暴走的感觉,不客气的质问,“我让你洗了吗?”
“呃……”苏问心手僵在了半空。
确实呢。
他并没有叫自己洗衣服。
“这件衬衫上的唇形很美,我要收藏。”方鸿远看着苏问心的脸,一把夺过了衬衫。
苏问心咧着嘴笑了,小脸红扑扑的,“原来你还有这爱好啊?”
方鸿远再度内伤。
他深吸了一口气,赌气的将衬衫揉巴揉巴的塞进了一个袋子里。苏问心紧步跟着方鸿远进了卧室,“我帮你折好再收藏吧。”
“苏问心!你真蠢还是假蠢啊!”终于受不了的方鸿远指着苏问心的鼻子骂。
苏问心被骂的一愣一愣的。
方鸿远烦躁的将装着衬衫的袋子甩到了一旁,大腿翘二腿的坐在沙发上,斜视着苏问心道,“说吧,什么事求我。”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看她这一早的谄媚相,绝对有事求自己。
“我想去看看我妈,给她送点冬天的衣服,拘留所里冷。我还想去交警队问问,遇难者的家属有没有愿意见我一面。”苏问心期许的望着方鸿远。
冬天天气本来就冷,今天早上又下雪了。
她记得她妈妈出事的那天,只穿了一件不算太厚的呢大衣。
这么冷的天,她一定会冻坏的。
还有,自从妈妈出事已经快十天了,那个被撞死的人的家属,还不愿意见她,更不愿跟她调解。
她希望,事情能够有转机。
如果遇难者家属愿意庭外调节和她达成赔偿协议,那她妈妈或许连牢狱之灾都不用受了。
方鸿远微微的沉默了一下,一把抓起了车钥匙,“走。”
“啊?”神经反射弧度过长的苏问心一时没明白方鸿远是什么意思。方鸿远无语的白了她一眼,“你简直是蠢到家了,连人话都听不懂?我送你去见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