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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乔摇了下头,脸上勉强一笑:“孙女没事。”
苏曼乔说道:“祖母,长姐应该是担心完不成大伯母的惩罚,心里忐忑不安呢。大伯母可是让长姐抄写百遍家规呢,长姐这一天不吃不睡,只怕也未必能抄齐。”
老太君眉头微皱:“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大夫人开口,二夫人就抢先道:“老太君有所不知,事情都是因为芷乔身上这件裙子而起,这裙子可是老太君赏的,雪乔却说芷乔抢了她的衣服,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不仅对芷乔又打又骂,还害曼乔跌了一跤,身上都摔青了。雪乔这般无理取闹,大嫂非但不管束,反而惩罚芷乔跪祠堂、抄家规。芷乔也是个乖顺的,受了委屈也不吭一声,乖乖的就应了。”
老太君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不过是两套衣服而已,她刚赏给大丫头,王氏母女就闹出这么一通来,这不是给她难看吗!传出去别人还当她连这点威信都没有,她的面子往哪儿搁!
“老太君,事情不是这样的!”大夫人连忙解释道,“儿媳惩罚芷乔,跟她身上的裙子半点关系都没有,老太君别说赏她两套裙子,便是赏她金银珠宝,儿媳也没有二话。儿媳罚她,只是因为她性子不逊、惹是生非,若是再不严加管教,只怕以后不知会闹出什么事端来。”
“大嫂这么说就有失公允了,”二夫人嗤声道,“芷乔明明孝顺又乖巧,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如果这也叫性子不逊,那雪乔的性子叫什么?雪乔明明知道衣服是老太君赏给芷乔的,却叫嚣着让芷乔脱下来,这不是不满老太君的决定么。她眼里只有钗环衣饰这些俗物,根本就不把老太君放在眼里!”
大夫人张了张口,老太君立刻喝止道:“我不听你说!二丫头,你自己说,钱氏说的是不是真的?!”
“二姐姐,当时屋里的丫鬟们可都听着呢,二姐姐可别在祖母面前撒谎,不然祖母会更生气的。”苏曼乔柔柔的说道。
苏雪乔顿时把否认的话咽了下去,当时在场的有老太君身边的丫鬟,不可能帮着她隐瞒的,她一说谎就会被拆穿。
苏雪乔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的看向大夫人。
“说!”老太君厉声道。
苏雪乔吓得一抖,支吾道:“我,我只是说说气话而已,我没有不满祖母的决定,是苏芷乔她故意在我面前炫耀,对,她就是故意激怒我,我才一时气不过说了她一句而已!”
苏雪乔越说越理直气壮起来,苏芷乔穿着她的新衣服在她面前晃,可不就是故意炫耀么,她怎么可能不生气,骂她打她都是应该的!
大夫人听女儿这么说,心里就咯噔一声,这个傻丫头!
二夫人差点没笑出声,王氏这么精明,生的女儿却是个蠢的!“这么说来,你心里还是对老太君的决定有怨气的,不敢跟老太君抱怨,就拿芷乔撒气。平日里装的多孝顺一样,才两套裙子,你就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