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一对心心相惜的苦命鸳鸯。
“欣儿,无论究竟是什么要让你硬逼着自己拒绝我,我都不会辜负你,功名,身份,我都不要了,我们走,天涯海角有你便就足够了。”
一番深情表白说完,不给姜芷欣回答的机会,盛一鸣手往下一滑就想要去抓住姜芷欣的手直接拉着她就走。
可没想到姜芷欣好似猜到了他会如何做,飞快的抬起手一把推开他。
力道极大,推得他都一个踉跄。
她怎么力气突然变得这么大了?
而且这力道,盛一鸣觉得似曾相识。
“表哥怎么非是不听人话呢,爹爹从未逼迫我,我与你,缘分已了,我处处为你留脸面,你却处处折辱我,说到底,我与你的婚事不过就是一句戏言,是你一直抓着不放罢了。”
这话一出简直是一道惊雷劈了下来。
姜芷欣和盛一鸣的婚约是戏言?
盛一鸣也一下子错愕的看向姜芷欣,此刻看着眼前这个泪眼连连,可眼底却都是冰冷得对他不见丝毫情谊的人,彻彻底底不认识了。
姜芷欣,居然说让他不要抓住一句戏言不放?
她最是介意别人说他们的婚约是戏言,甚至过去因为这两个字直面同姜侍郎当众大吵过,为此被打了二十板子也不屈服,生逼得姜侍郎后面都不敢说了。
如今却......等同于把他之前的所有深情都否定了,摆明了说他不知好歹,死缠烂打。
莫非那日真是她?
“原来这婚约从一开始不过就是戏言,抓着戏言不放不说,这些年还让人以为是姜家二姑娘不知矜持违背父母非要嫁他,可真够又当又立的。”
“想软饭硬吃呗。”
不等盛一鸣细想,软饭硬吃四个字如同一只大脚,一下子踩在了他的尾巴上,顿时眸子狠厉的扫去,咬牙切齿似要吃了那说话的人。
盛一鸣虽然一向装得自视不凡,但实际内心极为自卑,因为自卑便就对自尊心更是高度到变态的在乎。
他听不得任何对于他身份的鄙夷,容不得身边的人高过他去,纵使他做尽下三滥之事,却不能被人说出口来。
便就如同那四个字。
而且他极为记仇,睚眦必报。
姜芷欣将他推到这般境地,他又如何能罢休。
既然她不仁,那也就莫怪他不义了!
当下,方才的深情款款,一往情深都荡然无存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神伤与隐怒。
转过头,怒视着姜芷欣,似考虑再三最终却还是忍不住的开口质问:“是谁?那人是谁?让人你不顾我们多年情谊,如此的算计我,如此的踩踏我,你若有了旁的人,大可告知我,我定然成全你,你为何要在梅林打晕我,将我和绿松放在一道,让宝珠假作绿松骗你妹妹来抓奸成全你退婚的借口,如今还......还如此......表妹,你为何变得如此歹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