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同你们说了,简言与旸儿两人相熟,旸儿在京中几年是简言多番照顾。此前便是接到了旸儿的飞鸽传信,为父与你娘提前归家,就是为了此事。”柳庄主在旁慢悠悠解释到。
兄妹俩相顾无言,您老真是心大。
“如此说来,我二哥之前已经替你诊过病,只是这病他也束手无策,便只能让你来此试试。”柳长玥一针见血道,“这病若是连我二哥都无从下手,甚至连血灵丹都予你用下,那这病恐不好治。”
用了血灵丹,倒也能解释为何明明应该剧痛无比的人,此刻看起来却与常人无异。
血灵丹乃是她柳家传家的奇药,虽不是百毒都可解,但一般的毒药都可解,若是中毒导致的急症重症亦有一定的缓解效果。这丹所需药材奇特且不宜得,故而数量甚少,他们兄妹三人每人手中也不过两粒罢了。
因这药稀少且用处极大,她柳家不到万不得已之际不会用。如此看来,这赵简言与她二哥确实交情匪浅,且这病的的确确不同寻常。只是这药这般奇效麽,剧痛竟被完完全全压制?柳长玥暗暗思索着。
“柳姑娘所言皆对,柳兄替在下看过,说这病他治不了,若想得救必得来庄里寻医,因担心在下未到地方便撑不住倒下了,就舍了一粒药丸予我服下。”赵简言似有感叹道,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紧紧攥成拳,手指深陷入掌心。
接着若无其事补充道:“另外,柳兄说,在下这病,应不是毒,而是中了蛊。”
赵简言不动声色观察三人的神情,三人均神色自若,仿佛对他的话毫无意外。
观之情形,他也不再试探,直截了当问道:“柳姑娘方才说这病不好治,而不是不能治,且似对在下中的是蛊这件事早已了然,可是已有成算?”
柳长玥闻言一怔,她确实心中有了猜测,只是未加以验证,不也好妄下结论。
只是这人先前说话还讳莫如深的,这会竟又这般正言不讳了。
“这蛊先前只在书中见过,还从未真正遇到过,现下也不过有了些许想法,还需大家合议过后为准。”柳长玥倒也不瞒他,一五一十与他说清,“只是蛊在这中原地区不常见,一时半会出不了结果,恐要世子等上一些时日了。”
“在下省得,那便有劳柳姑娘及诸位了。”
站在一旁的柳长烜见他们说定,抚扇道:“赵世子,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柳世兄问便是。”
“世子这蛊是如何中的?”
赵简言闻言默然,踌躇片刻回道:“实不相瞒,在下不仅不知道这蛊如何中的,连这蛊是何人何时下的都不知,而且在下现在连怀疑的人都没有。”
“只有一天,身上剧痛难忍,险痛晕了过去,一众太医均束手无策,连是何引起的都不知,幸得柳兄相助,才不至于这样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