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太傅府唯一嫡出的小姐可谓是捧在手心上的明珠,只可惜为了嫁与一个毫无背景家世之人,不惜地与父母决裂。
而在出嫁之后就再不曾与自己母家有所往来,直至几年前那人死在战场上,她母亲又不过几月工夫跟着抑郁而终,老太君心疼自己这个唯一女儿生下来的孩子,这才把人接到府里来。
入府的几年,徐安禾也是对老太君极尽孝道,晨昏定省更是一日都不曾落下过,连着府里正经嫡出的小姐都不曾做到这般。
想到这里,李嬷嬷看着她的眼神越发柔和下来。
徐安禾视线略过一旁几乎没有被人动过的水晶枣泥糕,眼神暗了暗。
水晶枣泥糕是老太君最喜欢的一样点心,每日里都是要吃上些许的,今个儿瞧着倒是不曾动过。
“禾儿你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趁着我这个老婆子身子骨还能撑几日的工夫,也该张罗张罗你的事了。”
听着这话,徐安禾立马抓住老太君的手,因着恼怒一双眼睛都瞪的圆溜溜的,逗得屋子里丫环婆子情不自禁的笑出声,也算是一扫几日的阴霾。
“外祖母再不准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太医也说了,不过是寻常的风寒之症,只需吃下几服药便可痊愈。
况且,禾儿甘愿一辈子不嫁,也要陪在外祖母身边尽孝。”
“你又在说浑话了,我这老婆子怕是没几日光景好活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便就是你。
若能给你寻个好亲事,我就是死了也可瞑目。”
“外祖母……”
“太傅。”李嬷嬷原本想要开口劝几句老太君,在听着门口的动静后,连忙朝着进来的人行礼。
“老身拜见九爷,九爷吉祥。”老太君挣扎着起身跪在地上行礼。
太傅并非自己过来的,此时身边正站着一个样貌极俊俏的男子,瞧着年纪虽然不大,但周身气度却不凡。
徐安禾只粗粗瞥了一眼,便连忙跪地行礼。
“老太君快些起身,这次本皇子过来,也是因着额娘忧心您的身子,想着让本皇子亲自过来走一遭瞧瞧,在明个儿去请安时,倒也好回禀一声安了她的心。”
九皇子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去扶老太君,满屋子的丫环婆子,哪里敢劳动他当真去扶人。
在回过神后,都忙不迭地上前去把人扶起来,重新让她靠在软塌上。
“老身谢过德妃娘娘的关怀。”
“今个儿九爷过来,正巧老婆子有一事相求,还望九爷恩准。”老太君又把手重新搭在李嬷嬷手上,借着力气重新跪在地上。
“老太君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先起来再说。”
这次,老太君没有搭理他的搀扶,缓了缓气说道:“老婆子我唯有徐安禾一个嫡亲外孙女,只求九爷能够娶她入府。”
“你胡说什么。”太傅有些着急,脸上黑的如同锅底,刚呵斥了老太君一句,便连忙跪在地上说着好话,生怕九皇子有半点的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