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强烈的异物感让季泽柔极其不适,她拼命地扑腾,试图阻止男子的意图,然而却无果。
她失去了尊严,没有了自由。
嫁给了黎新野就像是提前下了十八层地狱。
半晌,男子餍足地在躺在上面小憩,停下了动作。
此刻的季泽柔只觉得自己像极了被囚禁的奴隶,成日待在暗无天日的小房间中,没有一个人和她说话。
黎府上下对她都避之不及,生怕会惹祸上身。
她两眼翻白,只有虚弱的喘气声,断断续续的。
看上去,像极了苟延残喘的一条狗。
“明天...明天,是回门的日子。”
心中何其酸涩难过,但是理智告诉季泽柔,她还不能和黎新野撕破脸皮,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好惹,她不敢得罪他。
如今,抬手一算,她已经来了黎府两日,却度日如年。
伤痕累累,心里千疮百孔。
“那又怎样?”
黎新野危险地眯起了双眸,满不在乎地开腔。
那态度当真是疏离无情到了极点。
季泽柔揪心不已,她勉强地咧嘴笑,双手却不知道放在哪儿,只好抓住被角。
“新野,咱妈明天肯定等着我们回门..我想...”
如果可以,她想要让母亲能放宽心。
她在结婚之前就给母亲说过,一定会经营好自己的婚姻,让季母不要太操心。
毕竟,季家自从受到重创后,一蹶不振,从此就落寞了。
哥哥如今是个植物人,向来就开销大,季母无心顾忌其他,早就消瘦不已。
“咱妈?季泽柔,那是你妈,和我有什么关系?”
黎新野冷冽一笑,径直翻身从床上走了下来。
那是你妈...
这句话让季泽柔面上的笑容猛然一僵,她无地自容,满脸尴尬。
幸好,这个小房间漆黑无光,不会让这样的狼狈景象被黎新野看到。
她起码,能够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他整理着装,不出片刻就走出了门口。
“季泽柔,你别以为嫁给我就是来享福,当黎府少奶奶的,簌簌的事情跟你没完!”
再一次,这个男人提到了‘严簌簌’。
砰——
铁门无情地被人大力的关上,整个房间再一次回归了封闭压抑的状态。
她双眸发怔,面色却是苍白一片。
恍惚之间,她仿佛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长发女子步步向她走来。
啊——
不是我,不是我。
季泽柔被这样的光景吓坏了,她忍不住尖叫出声,抬手捞起棉被掩住脑袋,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成了一个大粽子。
整整三年过去了,季泽柔依旧忘不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一切惊变都在瞬息之间,娇花一样年龄的女子在那一刻陨落。
夕阳灼红了半边天空,火烧云怒卷天际,就连风都不舍得停留,殷红的血液流淌了一地。
而严簌簌三个字从此就像魔咒一样,伴随在她的身边。
如影随形,退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