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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既能保住沈嘉,也能保住沈家其他姑娘。
除了此路,别无他途。
她越想,越觉得畅快,站在祠堂门口的时候,沈嘉死气沉沉的朝她看来,竟然提不起半分力气跟她争吵。
“大姐姐,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么?”
沈嘉惊愕的抬起头,“沈鸢,你在说什么!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你这个蠢货,你怎么会——”
她不敢相信,止住声音。
沈鸢目光柔和的落在沈嘉苍白的脸上,扬起嘴唇,露出完美一笑,“我得好好想想,大姐姐到时候与慕衍大婚,该送什么贺礼才好。”
沈嘉气得咬牙切齿,疯疯癫癫的扒着祠堂大门,冲沈鸢嘶吼,“不可能!沈鸢你这个贱人!你胡说!我不会嫁给慕衍!我只会嫁给小侯爷!小侯爷是我的!你这种蠢货怎么配得上小侯爷!”
到这种时候了,沈嘉仍旧在做梦。
沈鸢甚至有些同情可怜她,露出怜悯的笑意。
“你那是什么笑!给我收起来!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沈鸢越是平静,沈嘉越是癫狂。
“大姐姐,你可还记得沈敏姐姐?”
沈嘉这下彻底僵硬的滑坐在地上,“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沈鸢想起上辈子自己得知的真相,痛心道,“你的双生同胞姐妹,沈敏,十岁那年冬天,落入人高的池塘里,被拉上来的时候,人已经僵硬了,死得不明不白,所有人都以为是意外,就连刘氏自己这个做娘的也这么以为,可我知道——”
她脸色淡嘲,一字一句,吐出两个字,“不——是。”
沈嘉猛地抬头,目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沈鸢你胡说什么!”
“大姐姐就不怕大伯母知道?”
“你敢——”
杀人诛心,沈嘉惊恐害怕的表情,已经让她达到了目的。
光是这一条消息,就够沈嘉在祠堂里喝一壶的,更何况,她还有后招在等着沈嘉。
沈鸢弯唇冷笑,不再细说,转身离开祠堂。
“姑娘,事情都办好了!”
胭脂打了把青竹伞,笑着从窄门旁边的青石板甬道上小跑过来,到了沈鸢身边。
小丫头将竹伞举过她头顶,替她遮住漫天飞扬的雪花,歪了歪头,笑得俏皮可爱,“姑娘你真是料事如神,你怎么知道咱们巷子旁那几个婆子经常在那儿晃悠,就等着打探富贵人家后宅里的事儿呢?”
沈鸢浅笑一声,“因为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与慕衍私会,也如今天这般,他们将慕衍送出伯府,却恰好被伯府门口的几个长舌婆子看见了,于是我不守妇道与人私通,给小侯爷戴绿帽子的消息就这么传了出去。”
胭脂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可真是个噩梦!幸好姑娘让奴婢去外头找人先蹲守着,慕公子一出门儿,那人便故意叫嚷起来,嚷得全临安街都知道了。”
沈鸢没再说话,今夜是他们的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