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四周仅有一个裁缝店,不知家族可有审过裁缝店主?”
“已审过,但那是墨家的人,不好严刑拷打,初步审讯来看,并无问题。”赵长安忙回应。
“你小子来只是来说些常人都知的废话吗?”二叔赵长龙膀大臂粗,一双圆眼瞪的很大,不耐道。
赵寻并未理会,只是看向赵老太爷,继续娓娓道来。
“对方选此处,便是为了让我们将注意力放在查不出,或者不好全力查的裁缝铺上。”
“但这白日隐匿,谁说又只能藏在屋中。”
赵寻停了下来,环视着众人。
叔父们皆面带思索,唯有赵老太爷目光深邃,不动声色。
赵寻眉头骤然一紧,心叹恐怕糟了。
但只能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三大家族各有隐匿秘法。”
“赵家迷魂步、墨家暗雾隐、吴家瞒天阵。”
“只是迷魂步难以久藏,暗雾隐夜间才能毫无踪迹,那就只有吴家了!”
二叔赵长龙骤然喝道:“你说的纵然有理,但也只是猜测,诸如此番,也叫线索?”
二叔是赵远的父亲,若赵寻出事,赵远便是下任少主。
赵寻微微一笑,心中明了,继续道。
“此前我去查看了一番,事发之地的仍有阵旗留下的痕迹。”
“此事,一查便知。”
赵长安立即安排下人前去取证。
众人沉吟等待,目光不断流转,各有心思。
一个时辰后,下人回来,回报确有其事。
赵长安喜上眉梢,立即起身面向赵老太爷。
“父亲,寻儿已查出罪魁祸首,算是大功一件。”
“还请父亲,让寻儿回家吧。”
不待赵老太爷说话,二叔赵长龙立即起身,斜了一眼赵长安。
“你儿子是弄丢族宝的罪魁祸首,只是三言两语就要功过相抵,未免太轻巧了些。”
三叔赵长虎同样起身追究。
“就是。”
“依照族规,赵寻当逐出家族!”
“若昨日逐,今日回,还有人敬畏族规吗?还有人敬畏父亲您吗?”
“长虎,就事论事,你少带高帽!”赵长安闻言怒道。
“聒噪!”赵老太爷古井无波的两个字,众人却都安静了下来,几人只敢怒目对视。
赵老太爷眼中精光内敛,直视着赵寻。
“寻儿,你可知为何逐你出家门?”
赵寻怎会不知,但要故作糊涂,道:“因致使族宝遗失。”
赵老太爷猛的一拍桌子,惊得众人一振。
“你可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积土成山,非斯须之作!”
“十八年来你顽劣成性,游手好闲,四处为非作歹,端得是一件好事都没做过!”
“这青山城中又有多少百姓因你恨怨我们赵家?”
“赵家家主历来传长不传嫡。”
“但是这次,传你,不行!”
赵寻暗叹果然如此 ,赵老太爷显然早已知悉是吴家抢夺。
但相较族宝,仍是以免了自己的家主资格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