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将扫帚往空中一扔,表情严肃的在原地打了一套乱七八糟的拳,然后在扫帚下落时帅气优雅的伸手去抓。
不料他估错了扫帚下落的位置,眼看着扫帚就要砸他身上,连忙抱头鼠窜,扫帚掉在那堆落叶上,将他刚扫好的落叶砸得四溅。
君镜看得眼皮一跳,“这点身手也敢来刺杀朕。”
“兴许是新招数,派个武功弱的,才是防不胜防,皇上要当心,不若直接将这小太监诛杀了吧。”
“也好,尸体处理干净。”
君镜转身离开。
正在玩扫帚的月拂泠莫名觉得后背一寒,回头只见一抹明黄自长廊闪过,更加莫名。
皇帝?
刚才在看她?
她只是个小太监啊。
懒得理那么多,她干完活,扛着扫帚往回走。
太阳还当头,但她今天就算是下班了。
啧,这日子……
她刚拐到一条偏僻的宫道上,迎面便飞来一道黑影,身影飞快的掠过她身侧,又很快消失在拐角。
“我去,好快……”
月拂泠还没感叹完,眼睛突然被光闪了一下,随即一道锋利的剑刃直逼面门。
阳光直射而下,她眼睛刚缓过来,就眼睁睁的看着那穿着黑铁盔甲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将剑刺进她的胸口。
就那一刻,月拂泠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历史书上没说古代不加班就要死啊!
在剑刃即将刺破月拂泠肌肤的那一刻,她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渐渐清醒,睁开眼睛。
入眼一片明黄,她闭了闭眼,呢喃:“谁家葬礼用黄色啊,哪家丧葬公司,我要投诉。”
缓了缓,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清醒。
又睁开眼睛,这回对上的,是一双闪烁着杀意与怀疑的黑眸。
她吓了一跳,“什么鬼!”
“见了朕不行礼,还敢说朕是鬼。”
月拂泠望着眼前的男子,虽然她没见过他,但是听这自称。
是当朝皇帝?
她连忙摸了***口,衣服破了个洞,但没有伤!
“奴才拜见皇上。”月拂泠一边跪直,一边手指头扭曲成麻花,在回忆师父教她的行礼姿势。
她师父是大内总管何续,他手底下的小太监都称一声师父。
君镜看着她中指缠无名指,大拇指又与小拇指对在一处的诡异姿势,忍不住道:“你在做什么?”
作法吗?
月拂泠抬头,“行礼啊,有个手势,我给忘了。”
君镜嘴角一抽:“不必了,站起来。”
“哦。”
月拂泠老老实实的站起来,低着头,眼珠子四处乱转。
这里似乎是一间书房,后面一大面墙全部都是卷轴书籍,墙前面是一方宽大的桌案,摆着笔墨纸砚和一叠叠奏折。
还真是皇帝。
她第一次见着活的皇帝!
月拂泠忍不住抬头去瞅活的皇帝长什么样,冷不丁对上男人黑沉沉的眸子,迅速低头。
“你可知你为何在此?”君镜道。
说起这个,月拂泠忙道:“皇上,我……奴才怀疑这皇宫闹鬼!真的!我刚才还在外面宫道呢,突然就到这里了,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