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龙床上,云伶虚弱至极,疼得脸色发白。
没想到这具身体有这个毛病,一时间难以忍受,却只能抓着景南浔的胳膊忍耐。
她的手抓得紧紧的,景南浔却感受不到疼一般,只觉得越发心疼,恨不能代她受痛,不停的拍哄着她的后背。
“尔暖......不疼了,忍一忍。”
他是帝王,向来高高在上,突然放下身段去哄一个女人,不由人不心动。
可云伶却知道,这只是假象,她不信,也不会信,遂只是咬着牙道:“臣妾不疼,皇上无须担心。”
景南浔气急,忍不住呵斥:“都这般了,还说不疼,你就不能放下骄傲,依赖我一次吗?”
云伶沉默不语,仿佛没有听到,景南浔见她额头上都有了汗水,便心疼了,不再强迫她。
“......也罢,你若不愿,我也不逼你。”
最终还是他妥协了,他已经做了最大让步,却不想云伶并不领情,只道:“臣妾月事乃肮脏之事,唯恐污了龙体,请皇上派人送我回去吧。”
说完只觉得背上的手一紧,随后头顶的人声音淡淡,却带着不容置疑。
“别的我都依你,可这事由不得你,老实待着,不然朕就去你寝宫陪你。”
这还了得?若是叫那些嫔妃知道,还不得活吃了她,知道这是威胁,可云伶也只能答应,不在提起回凤安宫的事。
景南浔也不再说话,若不是在她背上的手一直再轻拍,她险些以为他睡着了。
枫叶随着小德子来到了宣政殿,仔细伺候云伶洗干净身子,却忍不住抱怨:“娘娘,这回又可惜了,好不容易皇上让您侍寝......”
云伶捱过了最疼那一阵,这会已经习惯了,闻言淡淡撇了她一眼,枫叶自知失言,便不再说话。
宫人们转眼间退下,云伶犹豫要留下还是回凤安宫,景南浔却直接抱着她躺上了龙床。
云伶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躺进温热的怀里,肚子上一只大手为她揉着,刺骨的疼竟消了不少,她也不在拒绝。
过了一会,景南浔再低下头,入眼温软乖巧的睡颜,若是她一直能这么乖,那多好。
担心她半夜又疼,且心火难消,景南浔睡不着,干脆一直看着她,不知不觉间,天就亮了。
临上朝前,他吩咐道:“让你主子多睡一会,别吵到她。”
枫叶赶忙应是,忍不住偷笑,这皇上对娘娘好体贴呀。
这一夜虽什么都没发生,可除了小德子和枫叶,其他人却以为是一夜盛宠。
一时间宫中各处都传出了消息,伶妃受尽宠爱,一夜恩宠不停。
传来传去,可让各宫嫔妃嫉恨死了!
这女人,分明被夺走了盛宠,怎么今日,又重新被皇上宠爱了。
而醒来的云伶对这些一无所知,不过猜也猜的到,只是不在意罢了。
既然打算承宠,便做好了心理准备。
“娘娘,您不知道,今早上皇上可心疼你了,还让我别吵醒你呢。”
枫叶叽叽喳喳的说着,云伶揉了揉眉心,摆了摆手:“走吧,回宫。”
“您这就回宫啊?”
“我既然醒了,自然不能再待下去,否则成何体统?”
“好吧......”
延禧宫内。
剪秋刚处置了两个说闲话的宫女,战战兢兢的伺候着,“娘娘,用早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