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一人。”泠箩笃定萧泓熙不敢动她,倒也没将季莹莹泼脏水的话放在心上。
季莹莹哪里肯依,“菡萏已死,那岂不是死无对证,是非黑白但凭你一张嘴!”
“王爷,您这次若是饶了她,那日后岂不是要更加猖狂?”
“这次臣妾只是死了一个奴婢,下次,姐姐的手是不是就要伸到臣妾身上了?”
泠箩冷笑,季莹莹欲加之罪,萧泓熙不会看不出吧?
她气定神闲的看着萧泓熙,想要等他给自己证明清白。
然而,萧泓熙却是半晌没有说话。
季莹莹见他们眉来眼去,不免有些暗恨,眼珠子一转,捏着帕子再次哭了起来。
“菡萏向来听话,爹爹也是放心才将她放在我身边,可现在......呜呜呜......”
季莹莹不动声色的拱火,萧泓熙的眉头不自觉的攒了起来。
事情闹大,相府那边也是不好交代。
萧泓熙心中权衡了一番,缓缓开口,“来人,着二十仗,此事本王不想再听到任何闲言碎语。”
“王爷,只是仗责?那可是一条人命!此举怕是会寒了众人的心,难以服众。”
季莹莹贝齿紧咬唇瓣,她不甘心搭上菡萏,也只伤其皮毛。
“你在质问本王?”萧泓熙语气里带着些不耐烦,声音也冷了下来。
季莹莹被呵斥,乖巧闭上了嘴巴,愤愤然瞪了一眼泠箩,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泠箩却是有些不可置信,看向萧泓熙的眸子里面染上一丝失望。
盛轩说过,萧泓熙一心为民,是难得的明主。
可现在看来,竟也是是非不分之人!
思索间,管家带着家丁进入院中,对着泠箩恭敬行礼,“王妃请吧。”
泠萝咬牙,声音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王爷真是‘圣明’,您放心,这事我记下了!”
说罢,泠萝转身,趴在凳子上,棍棒一下一下打在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泠萝闷哼一声,咬紧了嘴唇,竟是生生扛了下来。
二十仗,莫说娇滴滴的女娘,壮如牛的护院挨打都要喊叫两声。
管家看着泠箩脸色惨白,眼神依然清澈,额头汗珠滚落浸透衣衫,背后血肉模糊一片。
可即便如此,泠萝也没说上半句服软的话。
“王妃,刑罚完毕,老奴告退。”
管家临走时还看了一眼虚弱的泠箩,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敬佩。
夜晚,泠箩趴在床榻之上,脑中闪过白日萧泓熙冷漠的神情,心头一股无名火猛然窜上。
“该死的萧泓熙,被美色冲昏头了吧?活该你被下毒,死了才好!”
泠箩吐出一口血水,强撑起身体,褪下衣衫,拿出药膏轻轻擦拭在伤口之上。
强烈的痛感袭来,忍不住轻呼出声,泠箩心里暗自盘算,今日耻辱,她定要让萧泓熙加倍奉还!
泠萝艰难的给自己上药,忽的,烛火跳动,一黑影从窗外闪过,泠箩停下手中的动作,警惕的盯着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