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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闪闪想着,又往陆知安身边靠近了几分。
陆知安感受到突然靠近的热源,愣了愣:“靠这么近做什么?天热着呢。”
“就想跟表哥近一点。”褚闪闪咧嘴。
陆知安虽不知褚闪闪为何突然与她变得亲近了,但她并不讨厌这个改变,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摸了摸褚闪闪的头。
两人的互动看在陆凉的眼中,让他差点捏碎手中的酒杯。
“少主,这郡主是故意的吧,在你面前故意亲近陆知安。”
小厮低头,挡住众人视线,用手指了指前方,“那边好像也注意到了,若是城主将郡主指婚给陆知安,有了玄武军的支持,说不定……”
小厮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两人都心知肚明,结果是什么样的。
如他所说,主位上的陆远早就注意到褚闪闪这边的动静,他半眯着眼,看不出心思,倒是陆远身边的侧夫人余氏着急了。
“姐姐你瞧瞧,这几天不见,少君跟郡主的感情竟如此之好了呢。”
她今日穿得异常华丽,红色绣金的长裙穿在她身上,比左位穿着朴素烟青色裙衫的正夫人马氏还要矜贵。不知道还以为她才是正夫人。
马氏优雅地端起手中的酒杯,微微抿了口,淡淡道:“玉渊他本就和闪闪从小一起长大,表兄妹间闹些矛盾,和解了便好。”
“是的呢。”余氏捂嘴轻笑,“我看啊,这郡主啊就是小孩儿心性,什么事都讲究个新鲜,前段日子不还哭着闹着将那质子弄回府做男宠呢。”
这话有些诛心,一是暗示褚闪闪跟陆知安亲近可不是青梅竹马的感情,就是图个新鲜,二是故意拿顾问的身份,贬低陆知安。
马氏的脸沉了沉。
这时,一直沉默的陆远开了口,语气里听不出好坏:“都是一家人,亲近些自然是好的。”
“城主说的是。”
余氏附和,又递了一杯酒,亲密地凑到陆远身边,“妾身也这么觉得,既然是一家人,不如亲上加亲更好。这郡主年纪也不小了,也到了婚配的年纪,她跟凉儿关系一向就好,两人这年纪也相仿,不如……”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随着丝竹声的落下,在空旷的花园显得特别清晰。
城主府的家宴,并不只有城主的妻妾和儿女们,受邀请的还有几名最为器重的臣子,其中就包括玄武军的参军玄翌。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褚闪闪。刚才还阴沉着脸在喝闷酒的陆凉,眼中尽是兴奋。
只有褚闪闪。
她吃完樱桃,手里正捏着剥开的荔枝,低头往嘴里塞。
全季恨铁不成钢,拿手推她:“郡主!”
这一推,褚闪闪手中的荔枝差点掉落,她颤巍巍接住,爆炸吼道:“全季,你推什么推,没看到我在吃荔枝么!”
然后她才发现气氛不对劲。
她转头用眼神质问全季,全季低声:“侧夫人在跟城主提议,让你和二少君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