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读书多年一事无成,整日眠花宿柳,得了脏病后染给了他老婆,那女子想不开自尽了。
上一世城阳侯查出来后直接揭了那人面皮子,可那腌臜人贪恋母亲貌美言语辱及声称已经成了好事,非娶不可。
林幼仪的母亲要不是不舍得女儿,她早一根绳子吊死了。
最后是城阳侯当街暴揍那人一顿才解决。
可也是因为这件事,京城大传林幼仪的母亲早和城阳侯有染,导致萧余安的母亲郁郁自尽而死。
“舅舅莫急,素闻城阳侯性情莽撞,我们不把他解决了再说亲事,叫他以为我们看不上他岂不惹恼了他?”
林幼仪清澈的眸子看向大舅舅,“我倒有个法子。”
大舅舅有些惊讶。
几日没见,这个外甥女儿沉稳了许多。
“什么法子,你说来听听。”
“解铃还须系铃人,就叫母亲当面同城阳侯说清楚,只说母亲发了愿一辈子不嫁,或是家里已经说定了亲事。城阳侯毕竟骄傲,被这样当面拒绝了他也不好纠缠。”
林幼仪这话正中大舅舅心坎儿。
他自问是个纯臣,城阳侯府是三皇子母族,他胆小不愿意站队,可也不敢得罪城阳侯。
由林母去说正好。
大舅舅心下大定,一拍膝盖便敲定了这事。
“只是得找个合适的时机,不能叫人知道妹妹和城阳侯私下见面了。”
林幼仪:“后日大法云寺说经日,我们只把母亲要去听经的消息传出去,城阳侯自然会想法子悄悄一见的。”
大舅母鄙夷又嫉妒的嗤了一声。
“可不是,妹妹一出门,城阳侯必定要想法子偶遇的。”
林母顿时脸色涨红,窘迫的几乎坐不住。
林幼仪攥住母亲的手悄悄捏了捏,忽闪着灵动的大眼睛安抚她。
思索半天,大舅舅颔首:“成,就这么办。”
大舅母忙问道:“那我娘家那个远房表哥的事?”
“你急什么,幼仪的话你是一点没听进去,先解决了城阳侯再说!”
大舅舅瞪她一眼,拂袖而去。
从头至尾他没征询过林母的意见,更没征询老夫人的意见。
林幼仪垂眸压下满目嘲讽,
她这个舅舅还真是精致的自私自利。
商定了这件事,林母忧心忡忡的拉着林幼仪回了两人的小院儿。
“幼仪,你同娘说说,你究竟打算做什么?”
“娘,我们母女二人不过寄人篱下,舅舅想叫你嫁谁连外祖母都阻止不了,所以,我们要借力打力。”
林幼仪幽幽道。
她要借的力,便是城阳侯。
林母一知半解的睇着她,犹豫道:“你要利用城阳侯?”
“不是利用,是成全他。”
林幼仪娇俏一笑,道:“他还要谢谢女儿呢。”
被她轻松的模样感染,林母的忧心忡忡也褪去不少,啼笑皆非点了点她的鼻子。
“你啊,只是你舅舅认定的事轻易是不会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