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疑惑没有答案,因为身体已经诚实的钻进那怀抱。
而触碰到那股温暖的瞬间,她的理智就离家出走了,根本顾不上考虑这样依赖一个认识没有几天,又喜怒无常,难搞霸道的人,是不是太过冒险。
大概是多年压抑的痛苦,真的需要宣泄吧。
米苏哭了许久,直到已经挤不出眼泪,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你继母,我可以处理。”
她哭得身心疲倦犯困,闭眼笑道,“怎么?喜欢我到要替我杀人了吗?”
不等裴御回什么,她又道,“可我现在已经不想她死了,太便宜了!”
等她搞清楚母亲当年的事,再一并清算!
米苏打个哈欠,已经进入随时秒睡状态,迷迷瞪瞪间,不忘嘱咐道,“你千万别插手,我自己来……”
裴御昵了一眼鼻尖下的人,没答应也没拒绝,等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才将人挪到床上,本想给她盖了被子就离开。
不料,小哭包紧紧揪着他的领带,不肯撒手。
他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俯身落了个蜻蜓点水的吻,“睡吧。”
话落钻进被子,心甘情愿给米苏当了一夜枕头。
第二天,米苏一睁眼,就见到裴御被阳光描了一层金边的侧脸。
“早。”男人的声音少了些冷硬,多了些刚睡醒的慵懒。
米苏下意识回答,“早。”
转身还想补回笼觉时,一些念头闪入脑中。
裴御在她床上!
他们一整晚都睡在一起!
米苏瞬间清醒,从床上原地弹起来,撂开被子,看到自己还穿着昨天的睡衣,呼一口气。
下一秒,耳边有人也呼了一口气。
“穿戴整齐,也不代表什么都没发生。”
米苏缩起因酥/麻而起鸡皮疙瘩的脖子,慌忙拉开两人距离,抱着被子保护自己,“你趁人之危!”
裴御扽了扽自己衬衫上被泪水浸湿之后的褶皱,“你过河拆桥。”
米苏听出他的意有所指,想起昨天的“失态”,耳根发热,“我病了,什么都不记得!”
说完,就想逃走,却被他欺身压在床上,“我可以帮你回忆回忆。”
他侧头贴向耳垂,一呼一吸近在咫尺。
米苏绷紧身体,两手抵在他胸膛,忽闪两下杏眸,“不,不用,我想起来了,谢谢裴总!衬衫我会帮您洗好的!”
“叫我什么?”裴御眸光凌厉,显然对她的称呼很不满意。
可她现在心绪纷乱,实在拿不出戏精状态,叫——那两个字。
但眼前男人的怒意值在飙升,不按他的来自己恐怕难以脱身。
米苏闭眼想平稳心绪,结果却更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呼吸,反而更乱了!
“很难?”裴御再开口,已经能明确听出压着火气,“平常不是叫得很欢?”
她咬牙挤出,“老——”
后一个字还是堵在了心口,男人周身的低气压更是裹得她喘不过气。
就在米苏觉得自己可能得憋死的时候,身上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