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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几个时辰,少女还在念叨着:“小和尚……小和尚”空净忍不住笑出了声,听着少女一直在说一些锁碎细小的事。例如:她吃饭的时候父母总逼着她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必须如何如何的品味不能大口吃。搞得吃一个饭都要上两个时辰,等等之类的话题。细细听来,无不都是抱怨。
“呼……呼……小和尚!你看呢!我家人讨不讨厌!”少女手插着腰,气冲冲的样子极为可爱。毕竟只是十二三岁的少女。
空净见她的样子不由得会心一笑:“施主,百善孝为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父母的生育之恩,就算你对他们有再多不满,但他们也是你的父母,你也要对他们孝顺。如此最好,阿弥陀佛,善哉也。”
少女吐了吐舌头:“我才不要呢!”
空净听了这话,不由得有些恼火:“怎能不孝!父母生你便己是恩!能育你更是恩!”
“不要,哼!”少女态度十分坚定。
“朽木不可雕也。”空净更为恼怒了。
少女一听这话便反驳:“哼!臭和尚,我和你熟吗?你怎知我是朽木,而不是上好的紫檀木!而且就算是朽木,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空净皱了皱眉,摇了摇头说:“那便是空净的错了,小僧断不该对施主的话语指手画脚。”他站起来,便要离去。
突然,少女抓住了他的衣袍,支支吾吾的说:“你...你说…你叫空净!”
“什么?”空净一时没回过神,没料到因口头习惯的缘故便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少女又说:“你说你是叫空净,万佛寺的方丈也叫空净,年岁大小也如你这般,你!你!你!不会就是方丈大人吧!”
空净皱眉,心中有些怪自己的习惯,可是出家人不打狂语,他怎能说谎!便点了点头。双手合掌,弯了弯腰:“小僧便是,打扰施主,实属抱歉,快到祈福完毕,小僧便去了吧!”
少女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是小女子打扰了大人清修,倒是我的错,我先行一步!”
双方语气中沒有了刚见时的熟络,反而是多了几分疏离。
只见少女对着天空吹了一声口哨,一阵猛烈的风刮来,梅花一片片从地上涌起,围绕在少女身边,渐渐掩住了少女清丽的身影。可是沒一会,梅花瓣向天空散去,少女却己不见了踪影……
梅花瓣如雨点般落下,空净伸手便抓了几片花瓣,手法极快。她捏了捏嫩渴的花瓣,心中若有所思,便又甩手丟去了手中的花瓣。
…………
少女就这样走了,焉不知她的姓名,家处何处。
空净不愿多想,便运起轻功,回到了禅房。
空净看着袈裟,脱下了灰色棉祆,換上黄色中衣与沉重的袈裟,空净理了理白己的装束,走出了禅房,向万佛门走去。路过之人一见到他便对他行以尊贵的佛礼。在暗月这个皇都,佛便是神!公主亦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