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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这个,我要烟。”竹空神秘地说。
“要烟?没听错吧?”拖刀鬼,臭皮和黑狗三人立时惊得目瞪口呆。
“我真的要烟。”竹空认真地说。
稍停,拖刀鬼一下悟过来了,一笑:“哦——,我知道了,你是怕大烟枪野人真的来了,你要讨好它给它抽是吗?”
竹空笑着点了点头。
“看看,这佛童子的心好灵泛,灵泛得象山溪里流动的水呀!臭皮、黑狗,不是我要说你们,你们真还要向她学。”拖刀鬼指了指两个徒弟。
臭皮嘴快:“我又不能开天眼。”
“是呀!”黑狗也答上一句。
拖刀鬼在臭皮和黑狗头上各敲了一指头骂道:“这也是要开天眼的事吗?”
“那是那是。”臭皮笑道抱着头朝外面跑去。
“你干什么去呀?”拖刀鬼吼着问。
“我去给竹空拿烟去。”臭皮回答说。
“你有?”拖刀鬼问。
“我有的。”臭皮说着,不知从外面哪里弄来了几包烟交给竹空。
拖刀鬼说:“怪事,我们都不抽烟的,你还弄上了这么些好烟,哪弄的?还是洋烟呢!”
“死日本鬼子身上搜的,我爹爹抽,我准备带给他的。”臭皮得意地笑着。
“那真要谢谢臭皮叔叔。”竹空接过烟仔细地欣赏着洋烟盒子上那个美女图。好半天后,她连忙把烟去民烟藏了。
臭皮还嘱咐她:“你可要藏好,这一带猴子也抽烟。”
藏好烟,竹空就赶紧去跟他们一起吃了午饭。
午饭很早,一吃完拖刀鬼就带着两个徒弟匆匆上路了。
这一带风俗,坐孝堂唱经和当吹鼓手的野和尚,一般丧主约了后半下午就要到堂,要进行坐孝堂前的准备:扎孝门、挂圣相、造灵位、写白联
何况从野人峪走出去,山路十八弯,弯弯有险滩,熟门熟路也要得几个时辰,所以他们就要动身更早。
拖刀鬼们一走,竹空就一个人先玩起了竹马。
这竹马的大小,好象是按竹空的身形做的,她骑在上面格外舒服,她就这么摇啊摇啊!一边唱一边摇
坐久了好象要睡觉,她怕自己睡,就换个新项目,坐起吊蓝来。
竹吊蓝是用小竹棍子,在火上烧出油后再弯成蓝子形状做骨架,再用篾片片把它们编起来,然后用两根葛藤把它吊在竹楼的横梁上,就象婴儿的吊床。
如果是大人,坐上这样的吊蓝,很容易回想童年往事,与往事干杯。但是,原本还在童年的竹空,却记不起自己坐没有坐过这样的吊床。
竹空过去的记忆是个空白,她不知道到底自己从何来,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她只觉得坐在这个吊床上,轻轻地摇啊摇的,感觉很舒服。
她就这样舒服着,把头靠在葛藤上,摇着摇着,有点迷迷糊糊起来
突然,她感觉有一个人影来到了她的身后,她一回头,天哪!随着一股呛人的烟味,一个满身红褐色毛绒绒的快撑着屋顶的人,样子象猴子一样的家伙,一下站在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