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想挡住孟知意。
“垣衡啊,你怎么换个衣服换这么久,要不是我问了女佣,根本不知道......”说话的男声大大咧咧,毫不顾忌推门而入,在看清面前的情景时,话音一顿。
然后,整个人瞠目结舌地瞪着那个传闻中不近女色修身养性到方圆五百里母猪都不近身的陆垣衡,腿上抱着一个女孩。
“打扰了。”徐霜掩门就要快步退出。
门内一声低喝:“徐霜!”
徐霜不为所动,认为这是好友第一次破戒被打断之后的恼羞成怒。
下一秒,陆垣衡的暴喝打断了他这不切实际的念想:“徐霜,快把我把她弄走!”
半个小时之后,已经处于医院的徐霜笑的天翻地覆,擦着眼泪看着一旁面色阴沉的陆垣衡:“哈哈哈哈哈哈老陆,我是真佩服你,柳下惠一样八风不动,亏你老婆都主动找你了......”
“徐霜,”陆垣衡阴沉沉从牙缝中挤出他的名字,“你不想待在这,可以滚。”
“别啊垣衡,咱们多少年的好友了,”徐霜擦干净眼泪,终于正色道,“你知道这次是谁要动她吗?”
陆垣衡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门镜里面,孟知意刚刚洗去了残留的药物,正在昏睡。
褪去了傻气的女人,竟然那么勾魂夺魄。
陆垣衡想着刚才的春色,不免有些恍惚。
“垣衡,垣衡?”徐霜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奇道,“你到底有眉目了吗?”
“还能有谁,”陆垣衡冷笑,眸子里是沉甸甸的怒意,“除了陆家,还会有谁。”
“这一笔一笔的账,我会一样一样讨回来的。”
陆家。
陆娇娇抱着陆夫人的手臂哭喊:“妈,你看大哥娶的那个傻子,存心不让我好过,故意把我衣服弄脏,丢脸死了!”
想着刚才发生的场景,陆娇娇气的胸口直痛,她定做的某C家春季礼服,本来是想趁着这场宴会大放光彩,结果差点没被那群小姐妹们笑死。
再一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孟知意那个傻子造成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嚷着要让陆夫人给孟知意一个教训。
陆夫人拍着女儿的手,安慰:“娇娇,不就是一个傻子嘛,不用跟她一般见识。”
“妈!”陆娇娇哭都不哭了,拉着陆夫人的手继续哭着,“可我总觉得她不是真傻,爷爷思想还是老古板,特别注重子嗣,要真是这个傻子给大哥生下个一男半女,那我们不就真的待不下去了......”
陆夫人听闻后顿了顿,回想起在宴会上孟知意的所作所为,眼底划过一丝阴戾,女儿说的言之有理。
想到这里,陆夫人拍着陆娇娇的手,嘴角含着冷笑:“放心,妈一定让她进不了陆家的门。”
这场风波很快传到了陆老爷子耳中。
陆老爷子深居简出,虽然早就不问外事,对于这个孙子的遭遇也是心痛不已,补偿许多,虽然因为心力交瘁而时常遗忘,但陆垣衡毕竟是他唯一的孙子,听说在宴会上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更是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