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
“行刑结束!”
谢少昀扔下烙铁,身前的傅言雪身躯一软,他急忙扶住她。
她整个后背几乎都被烙铁烙熟,衣物粘连在背上,整个人冷的可怕,可后背又冒着热烟,她不断的颤抖,宛若布满裂痕的瓷器,下一瞬就会碎成碎片,谢少昀小心的搂住她,将她交给了两步跃上行刑台的傅云君。
傅云君从他手中接过傅言雪的瞬间,一道接过来的还有一个白色小瓷瓶。
“回府!”
顾不上其他,傅云君当即抱起傅言雪上了马车,在马车上,军医早就等候多时,急忙取出器具来替傅言雪清理伤口。
这满背的炮烙伤口,根本无从下手啊!
“大夫,这瓶子里的药对言雪的伤可有作用?”傅云君拿出小瓷瓶递给军医,军医接过看了看。
“此药莫非就是神医谷薛神医留下来的冰清玉露膏?!这可是治烫伤的当世神药!”
傅云君眉微凝,当即便道:“还请大夫赶快施治!”
马车停在镇国公府大门外的,傅云君正要下马,却见府门外密密麻麻全都是人。
傅家六房人口,近五十号人,围堵在门口不肯让步。
“傅家绝不允许休夫之女重回镇国公府!”
为首的正是二房三房两位叔父。
“二位叔父这是何意?”
傅云君走下马车,凝视着六房的几十口人,眸色微冷。
“傅家四代忠烈!牺牲了七十余口才有现在的镇国公府!难道她傅言雪想凭一己之力毁了整个镇国公府不成?!”三叔傅惟庸率先站出身来,眉眼满是怒色,疾言厉色道,“今日若大房执意要将傅言雪带进镇国公府,便从六房这五十口人的尸体上踏过去!”
傅云君神色凝重,手中紧握长剑,指节绷紧,眸中凝起杀气。
“大公子不好了!”马车内,军医迅速掀开帘子,忙道,“小将军起了高烧,情况不容乐观!”
“诸位叔伯若不让开,就别怪我无礼了!”
傅云君当即拔剑,长剑只指傅惟庸,“为了救小五,就算背上弑亲之罪我也认了!”
“你、混账!”傅惟庸大怒,斥骂道,“傅云君,有本事今日你就杀了我!”
“三叔,”一道沉静的声音响起,大房二子傅为深在傅云君身旁站定,“镇国公府有如今地位,除了祖辈牺牲,还有我大房争气,与你们二房三房无甚关系。”
傅云深眸中泛着凉意,他一向是这么个阴沉的性子,看的人莫名发怵,从脚底升起凉意。
“家父十三岁上战场,重伤六次险些丧命才保卫下大元疆土,挣得了这镇国公府的荣耀,彼时二叔三叔躲避京中日日笙歌,受这镇国公府的庇佑多年,如今倒替大房操起心来了。若真为镇国公府着想,二叔三叔何须在此刁难,明日上朝请旨去西南剿匪,百姓自会记得几位叔叔的功劳。”
闻言,二房三房不由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