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只能见到一截下颌,桑伶根本分辨不出谢寒舟此时的脸色心情,更遑论连着嘴巴都被人拿手堵着,此时更是无力给自己辩解脱身了。
谢寒舟似乎接连赶了很久的山路,口鼻间有很明显的尘土味道,连着体内灵气都在不停翻腾,并不平和,桑伶更是害怕。
第一次自己逃跑,谢寒舟也是昏迷之后强行跳船,在闹市中追到了自己。
第二次,她都已经跑了这么久,近乎跨越了数十个大小城池,谢寒舟还能在昏迷之后,在荒原山林中又一次准确的抓到了自己。
这是什么样的执念啊。
这真是什么样的孽缘啊嗷嗷!
桑伶才不信自己一个旁门左道的傀儡妖邪,也值得修仙界新秀第一人谢寒舟如此执着,除了这个诡异的连接所致,别无他想。
那句,连接宛如“丝萝缠乔木,同伤共死,互相依存。”的话,她反复琢磨过:
当前情况看来,同伤是单方面同伤,她受伤,谢寒舟就要跟着倒霉。
谢寒舟受伤,她没事。
至于‘共死’是不是也是单方面的,就先不提了,毕竟她也不敢试。
不过,以谢寒舟眼前这个状态,这玩意好像也不仅仅是她一开始猜想的——只能给她养伤,增长微薄灵气,能让谢寒舟定位找她这些简单的功效。
似乎还有什么她不知晓,但对谢寒舟有更多的控制和威胁存在,一如眼下。
屋子里气氛凝滞,压抑的盖在每个人的心上。
又娇又软的细嫩皮肤让一双大手死死制着。
桑伶此时叫不出来就连算挣扎的多动一下也难,面前男人似乎是生了气,但又因为某种原因对自己束手无策。
可他这种带着冷酷、强势的禁锢动作,让桑伶几乎是怕得后背都冒出白毛汗。
“呜呜呜!”
你听我解释啊!
“想狡辩?”
谢寒舟冷声问道。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对对,我就要狡辩啊!
嗯?
不!
我是要解释!解释啊!
桑伶说不出话,眼睛湿漉漉地望着谢寒舟,连连点头,极为真诚。
谢寒舟微眯了下眼睛,冷哼一声。
“第三次了,你已经骗了我三次,这次又想骗我什么?”
他将桑伶转了个身,面朝向了墙角将头都快缩进墙里的少年,但手里仍保持一个强势的揽腰动作,似乎是有几分疲乏般半垂下头颅,附在桑伶耳边沉声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说好的关心寻药,竟然摸到了这么一个荒僻村子,还在深夜拉着名清秀少年欲行不轨?这些事情,你不需要解释一下吗?诡计多端,满嘴谎言的骗子!”
桑伶能设想到谢寒舟一百种找到她的场景,心里也早就做好了草稿和准备。
可真到了事情来临,她却发现自己还是没骨气的软了腿肚子。
更多还是惊吓造成的恐慌,天知道,一个煞神哎,一个抬一抬手就能取了她狗命的煞星哎!